且看我們的青少年被荼毒得有多深
【批註:以下是劉迺強先生跟「反對德育及國民教育科聯盟 召集人」林朗彥的文字對話。事緣劉迺強在《信報》刊發了《反對國民教育無效》一文。林朗彥在facebook中撰文回應。
劉迺強將該學生的文章下載。藍字為劉的按語。文中()括號內的紅細明體字,是他對文章的質疑及回應。楷體字為林朗彥原文。】
==========================
(我「反對國民教育無效」一文發表後,對德育及國民教育科聯盟召集人林朗彥在facebook中回應了我,以下是我給他的回應,於此可見今天一個中六學生被荼毒多深:)
致劉迺強先生:捍衛思想自由有理!
(你的論證清楚,文字流暢,可喜可賀,並請繼續努力。)
最近全國政協委員劉迺強先生點名(我點了誰的名?)批評由我等發起的反對德育及國民教育科運動,以及在八月二十一日發起的遊行。在他〈反對國民教育無效〉一文中大肆(我用了多少個字來「大肆」?)指責我等行動的無理,更掀扯(誰開始這掀扯的?)到六四真相及普選等話題,其荒唐無理(事實?)實在難以接受。
首先我必需為我等的行動「正名」。劉迺強先生指上街遊行的是一幫「少不更事、腦瓜還未長牢、連事實還未掌握便受煽動」的年青人。事實上,我們並未受到「煽動」,我們的所有活動都是中學生自發組織,而且在較早時間我等已開始注意此議題,甚至走在其他政黨團體前頭,何來被「煽動」?(我有說過「其他政黨團體」煽動嗎?)反而劉迺強先生一再用家長式言詞侮辱中學生,倒是論述上不成熟的表現。
在原則層面上,劉先生對「洗腦」一詞的理解似乎過窄,與我等有所出入,故當然不能理解我們的思路和行為,視之為畸形,甚至與教育混為一談。一般來說教育是指純知識和技巧的傳授,至於及後的立場和評價,是容許就個人主觀價值判斷的(你早上起來要到廁所才尿尿等,是「純知識和技巧傳授」的結果嗎?)。至於是次國民教育科中則要求學生不經思考而完全同意被教授(請告訴大家,具體在那裡有這個要求?)的觀點,怎能相提並論?
劉先生認為「洗腦」只是指對學生無意識的潛移默化(我在那裡這樣說?),其實所謂「洗腦」(mind control) 更包括對有意識學生的強逼接受,更準確是指政治再教育。若劉先生有空,不妨仔細閱讀多篇教案,其中一篇名為「我可以!」的教案引述一段溫總理的講話,隨即附上一條「最欣賞/最希望向他學習的是」的問題,完全不讓學生有質疑和反思該言論的機會。(一個不知誰造出來的教案,就能證明這是「政治再教育」了嗎?即便如此,學生仍可答不欣賞,不希望向他學習,絕對有質疑和反思的機會。反正不影響他將來升學。)
其實我們要求一個無思想限制,以人權民治為基礎的公民教育(公民教育等於國民教育?)絕不是一味崇洋,不做中國人。西周及先秦時期思想是中國文化根源,相信無人反對,而那時候我們已可看出中國的進步性文化。如西周時期已有「詢萬民三政」,展示公決精神;鄭國古有「鑄刑鼎」,是為早期公開法律,法治形態早於各西方法典;後孟子提出「民為貴 社稷次之 君為輕」這接近人民主權的進步思想。(這是你選擇的方向,難道不算是一面倒嗎?)
以上寥寥例子已指出我們追求的並不是完全西化的教育,而是真正貼合普世認同(你這提法,豈非「普世」並不包括世界五分一人口的中國?),高舉公義,經濟與人文價值並重的教育(國民教育那一 節教人貶低公義、經濟和人文價值?)。而且學生並非不認識中國,在通識課程中,學生對中國內地的學習深入程度甚至研討內地各政策如戶籍制度,及三農問題等社會問題。唯獨對真實的政治(原來在你心目中,「戶籍制度」、「三農問題」等都與「真實的政治」無關!請問什麼是真實政治?)中國毫不認識,是次的國民教育科亦不見任何進步。
至於如何認識政治中國,當然不是單單「容許」提及六四即可。劉迺強先生清楚明白六四只佔一小部分,為何卻不能進一步檢視其中的大問題呢(那裡不容許你檢視這些「大問題」?)。其實整個國民教育科的提案根本不能敢於面向歷史,主動教授歷史真相及中國現況(你看過課程嗎?),對於六四和維權問題只是「不避談」而不是主動讓學生認識(我是主張「主動讓學生認識」事實,挑破謊言的。但你們又為何不讓人家多談其他大部份,大問題呢?)。而且根據通識教育實行的經驗,由於課時不足的原故,這些政治敏感且與評核無關的環節,終會略而不談,變相只留下唱好國家的內容。(社會上有的是免費資訊,誰阻止你接觸?難道天天談「六四」才對嗎?)
至於劉先生對於六四的見解實不願多回應,然而只用一位人士的「憶述」就指六四是慌言實在無稽(我只用了那位人士?)。若六四事件只是一個謊言和神話,那麼當年百萬人大遊行以及往後每年在維園的十數萬市民又說明了甚麼呢?(人多就代表真理了嗎?這個邏輯謬誤叫「訴諸群眾」,結果就出了像你這樣人云亦云的愚民。)假若劉先生所言屬實,
那如此龐大的集體謊言行為才是畸形吧!(對,所以它才只會在香港大規模出現。你看看這WikiLeaks片斷吧:http://www.youtube.com/user/HKNTTV#p/u/19/GwKx02ClIA8)
劉迺強先生把國民教育科說成是一個追求真善美、坦然親善的課目。然而評核中卻要求學生就同學的政治認同及「愛國」程度互評,嚴如清初的「告奸」制度,使學風因循猜忌。在課程範本中又要求學生看到國旗時「心裡心熱起來」「眼框紅了淚流下來」,這種過份講求形造情感觸動、形式主義的「愛國」又怎能說是「坦然」呢?(誰告訴你的?請看諮詢文件第91頁開始有關評估的部份。這裡很清楚的指出:『評估目的主要為了促進學習,並非要考核學生的價值觀是否「正確」,或比較學生於品德及國民素質的表現「誰高誰低」。』http://www.edb.gov.hk/FileManager/TC/Content_93/draft_mne_subject_curr_guide_0505_2011.pdf)
香港人從來沒有國族認同的問題,不論成就或急難,港人向來關心同胞;同樣,港人愛北上旅遊,相信一樣喜愛國土;故港人不能認同的是我國的政權和社會文化(你如不是中國人,可以評頭品足,愛她這部份,不愛她那部份。但即便你愛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抱這種局外的心態。你這樣說,足見你有「國族認同的問題」。)。若我等要全民族大義,絕不應該任由國民教育科蒙矇蔽下一代,盲從政權立場,反而要 勇於揭開國家真貌,為民族開創自由、民主和文明而努力!(你現在應該知道,是誰矇蔽了誰了?)
林朗彥 中六學生
=================
此件極重要,敬希閱後四傳
香港的創作,及文藝新人類
【眉批:讀下文幾位年輕「女作家」談自己、及談創作、尤其是其寫作內容,你就會明白為何我絕不熱衷於「推動寫作」。當今世界資訊流通,學懂寫的板斧,再加上對外國作家作品的觀摩參考,再「潮」的寫作也可靠「練習」來「複製」。注意下文的何倩彤:複製古怪陰冷的「寫作」,會連她本人也以為自己「很獨特」。
作家(絕不是教出來的/甚至不來自刻意栽培)釋放的,是一種視野及識見。連個人水平也未培養出來便急急成為作家、並自以為「很獨特」,是今天香港文藝新人類的通病。
不要拗香港是不是文化沙漠──這結論太極端了。香港的文化、文學,病在淺薄幼稚!!而文學的意義,於香港順其文化大環境早便被狹窄化!!】
───────────────
香港經濟日報 C05 | 讀樂樂 | 讀樂樂 | By 周倩炘 2011-09-09
80後女詩人印象
現在都不是區瑞強的校園民歌年代,大概沒有人再認為寫詩的女孩是那種長髮飄逸、懂得背莎翁十四行詩的瘦弱女生。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和從前也一樣,女詩人是被冷落的一群。早前本地詩人崑南編了《 80 後十位女詩人︰詩性家園》一書,大家都很驚訝,原來這是香港首本女詩人的作品選集。80 後女詩人,你想了解她們嗎?
在《詩性家園》的發布會上,10 位 80 後女詩人並排而坐,輪流發言,當中有 3 位令人印象深刻。如果真的有所謂「典型詩人」形象的話,那麼何倩彤應該 9 成以上符合了,遺世獨立,與周遭的熱鬧格格不入,很敢言,堅持不讀自己寫的詩,只差手裏欠了一枝煙。又如果真的有所謂「典型詩人」形象的話,那麼方頌恩是相反得可以,理科出身,說話前或後會哈哈大笑,是個坦率得很可愛的大女孩。而歐陽瑞萍則介乎於兩者之間,淡淡的,但那種正襟危坐的姿態和咬字清晰的言論,在 80 後身上可算是較稀有。3 位寫詩的 80 後,如何演繹人生的詩篇?
死亡的輪廓
要了解何倩彤,應從她的噩夢談起。她的噩夢千奇百怪;夢境一,她走進貨倉,盡頭竟是迷宮,後來遇見 9 隻花貓,有人跟她說,「她們是妓女,你挑一隻吧!」最後她要跟一個長滿腳毛的人生活。夢境二,她沿著一條山林小路往前行,走上斜坡,山上聳立著房子,內裏傳出悲淒的哭叫聲,她知道一群婦女正被強姦。她試過一朝醒來,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以為自己真的殺了人,想過「執包袱」離家出走,幸好媽媽拉著她,「我小時候覺得這些夢好恐怖,夢裏面我殺了好多人,畫面仔細,所以很驚睡覺。」何倩彤生於小康之家,從未經歷過兇案,但自小就在夢裏與死亡結下不解緣,「我夢裏面有一個世界,有一群只在夢中出現的人。有些人死了,但會返來,每入夢,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她是畫家,也寫詩,將她的畫作與詩作對比參照,不難發現她正嘗試以不同方式勾勒死亡的輪廓。她的個人展覽《日頭彌留》同樣以死亡為主題,那時已有人問她「你咁細個識咩?」她認為不應將死亡的經驗單一化,並不是只有肉體的死亡才是死亡,「我好鍾意馮內果(Kurt Vonnegut)的小說《第五號屠宰場》,裏面提到不同形式的死亡。他用了一個 term,叫 Plain Old Death,你清洗完衣服後,上面的跳蝨可能死了,屍體貼著衣服。一杯水放了太久,不能飲用,水死了。汽水放了太久,沒有汽,於是死了。只要留意日常生活細節,其實是充滿不同形式的死亡。我看後感受很深,這書猶如一本死亡的展示圖冊。死亡不一定要好轟烈。」她寫詩作《乳木果油》時,正為下輯畫作作資料蒐集,在網上瀏覽兇案報告之際,突然感到前所未的恐懼,「我感到害怕,並不是因為具體的殺人場面,而是因為些不起眼的小節,例如在『校長燒屍案』中,那個兇手買了鋸,可是插頭竟然不對。突然間界線模糊了,那宗與我不相干的案件好像離我很近,好有現場感。」
她從抽屜中取出一幅素描,畫裏有隻小狗走在沙灘上,口咬著一截人體手掌,這是她兇案系列中的作品。「《八仙飯店》一案之所以被揭發,是因為阿婆一朝早經過黑沙灣海灘,看到一隻狗咬著手掌走過。」何倩彤說畢,我想到《乳木果油》中的語句,同樣句句滲透著寒意,「原來那黑並不全收,它把恐懼留在人心裏」。能夠直視死亡的她說︰「我覺得你愈諗呢樣野(死亡),先會知要點樣生活。」
愛情史詩
「你睇我既詩,就知我個人幾酒色財氣啦!哈哈哈!」方頌恩很愛笑,連講她的戀愛失敗史時也在笑,正如同她說:「我睇得好化!」24 歲那年,她在跨國公司任職,被調派至北京當地區經理。正值奧運前夕,北京一片繁華盛世的模樣,她戀愛了,與一名搖滾樂手。她寫下《斷路》一詩時,彷彿預料到感情的終結,「那時候,所有朋友都勸我離開他。他中三畢業,照顧不到自己,要父母接濟,為人卻很好,樣子有點像吳彥祖,但在現實社會不能生存。」拍了一年拖,有半年是兩地分隔,她節衣縮食,為了每月買張 3 千多元的來回機票,結果在共識下分手。渾噩了一段日子,她與愛爾蘭籍教授拍拖,寫了《給威士忌的歌》和《給打火機的歌》,副題是「給摯愛 James Parker」,那時她還未知道,這次是她拋棄了他。她的詩,就是她的戀愛史。
還有一首《摺疊雨傘》,是寫給她的日籍前男友,「在日本,雨傘是訂情信物,由女方送給男方。日本的詩歌也經常提到雨傘,是一個用到『好爛』的意象,但我卻倒過來寫。」她寫雨傘的脆弱,就如感情一樣,「那朝早掛了風球,他去機場時第一次用了我送給他的雨傘,但那時我們已經無彎轉。」
她寫詩的過程很動態,經常在飲酒閒談之間,句子突然湧現,詩興大發,且以「詠物」為主,「飲酒的時候最 relax,我會先望著一件物件,進入去然後再出來,接著便會出現一些句子。而且酒色財氣是我的生活,所以我寫得好輕鬆,像信手拈來一樣。」她說得很玄,但創作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回事,叫李白來說,可能也說不清。
生活的哀愁
歐陽瑞萍的筆名叫「萍凡人」,她希望她的詩,能讓讀者在平凡中見不平凡。她的詩是淡淡的,溫和的,在細節中能看到她對生活的擔憂和友情的流逝,都不是甚麼驚天地的題材。「我的作品風格多是圍繞平凡的生活,但我想帶出的是,只要細心留意,平凡的生活裏也有很多不平凡的地方。」她認真地說。在《當我們談論印象派和其他》一詩中,她描述與友人看畫展的經過,「詩中提到我們一邊閒話,一邊談論身邊的人。通常一件事會是觸發點,令我寫身邊的人。」例如在《我們仨》當中,她描述了一幅友人在嬉戲的圖畫,還有「服飾店買左 99 元 3 件的 Polo 恤」,然後她們各挑一色,「我們 3 個本來是要好的朋友,但當中發生了一些事,有一位現在已沒聯絡了。」詩裏記下歲月的美好,也記下生活中淡淡的哀愁。
﹏﹏﹏﹏﹏﹏﹏﹏﹏﹏﹏﹏﹏﹏﹏﹏
詩人短評
本地年輕詩人呂永佳看畢《詩性家園》後,用「青春」和「直接」來形容十位女詩人的相同特質,「她們不會隱藏自己的情感,而且象徵意味也不強。有些外國的詩徵意味很強,你要知道某些前題,才明白其內容。但這十位女詩人都十分直接,沒有太多修飾和隱藏。她們勇於面對自己的生活,也開放給讀者知道。」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