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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22日 星期三

《我看六四》--作者於六四當年是中二學生

舊文重傳,今天重看仍然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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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六四》YY(節錄)  2009-5-27

近日好談六四,本想摻合一下,可惜無時又無心,一拖到今,題目太大,涉及太深,我只略談。

八九年,我是中二學生,年少無知,又狂妄自大,讀了一點歷史,以為背上了民族的憂患,千斤擔子兩肩挑,對從傳媒排山倒海而來,高不可攀的概念,諸如民主、自由、人權等,只有接受的份,毫無招架的力。並在62日給在中大讀書的師兄「引誘」,買了機票要送物資到北京,後來給家人攔截,革命不成,險釀家破。後來,中共開了槍,悲憤之深,可以想見。在我那個非黑即白的思維裏,誰遺臭萬年;誰又功存千載,顯而易見。
一個初中學生也中了瘋狂的政治春藥,可見其時社會氛圍之顛狂。

民運的盼望與六四的鎮壓深深地打擊兩座城市,一是北京,一是香港。
北京是風暴源頭,暴力戰場,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成了城市之殤,但北京畢竟是六朝古都,經歷了數百年的腥風血雨,在政治戰爭中走過來的,見慣風浪,恢復反倒容易;而香港問題更為複雜,它摻雜了諸多的心結,包括:遊子意圖報國的雄心;九七大限的壓力;難民及其後代對中共的猜疑;對內地政治的幼稚理解;對西方政治口號的盲目崇拜;最重要的,還有個半月連續劇式的直播,每天都有高潮,角色忠奸分明,當港人以為劇集可以大團圓時,卻以大悲劇收結!當中的張力和起伏,決非理性可以釋懷,對這種親身經歷的家國大事,港人難免帶着感情,我們的八九悲情是從一幕幕坦克徐走的鏡頭,還有那歷久不息的槍聲而生的。這態度只是感性的、或宗教的、或政治的,要使觀眾相信劇集以外複雜的情節,幾乎不可能。
所以,當時有看直播的香港人,除少數好學深思,或利益驅動者外,終生都走不出六四的結,他們相信那時的角色定位,相信當天電視告訴他們的情節,相信六四還會有下集,叫平反。

六四一定會平反的。
但,這不是什麼正義必定伸張,或,歷史會主持公道。
平反六四是一個奪權的好話題,對將來的領導人而言,平反六四內能團結國民,外能展現態度,而六四主事者其時早已風燭殘年,只能挨打,所以,平反六四,只賺不賠。
如果中共執政不變,平反六四便會是文革平反的翻版,由官方定義,由官方執行,由官方鎖定範圍,只是規模小一些,影響淺一些而已。

香港人通過參加支聯會的集會,把自己和歷史大事聯繫一起,既滿足了自己虛榮,又搶了道德的高地,鄙視一切泯沒良知混蛋,自是一宗只賺不賠的買賣。付少而得多,過數小時悲壯的英雄癮,更可和朋友相聚,何樂而不為呢?
看看香港式的集會:
台上諸君頭繫紅巾、手執火炬、面帶悲慟、目含淚光、口吐豪言;
台下民眾情緒激動,口口民主,聲聲不忘,喊叫歌詠,燭光點點。
這只是一場賓主同歡的表演,對平反六四有何成效呢?沒有。
 只成了民主派的票倉,為他們搖旗吶喊,他們騎劫了六四。也只滿足了港人貪生怕死又虛榮偽善的心態。
想一想,支聯會的口號哪一項不需要港人負出代價呢?      
結束一黨專政,這是要深入內地,策反抗爭的行為,要冒着殺頭流血的險,敢嗎?
建設民主中國,如何建?最少也要到內地成立機構,做做教育推擴的工作吧?沒有!大陸不允許?看看人家基督和天主教,內地禁教數十年,稍為放鬆,教會便如雨後春筍。
要革命不敢,要作為無力,除了口號,還是口號!
看那港式煽情表演,只講不做,口號是尚,又何能討回一個公道呢?不犧牲又怎能得民主呢?這種廉價的英雄誰不會當呢?難道我們就是這樣教育下一代:每年一個悲情嘉年華,就有民主的一天?
 有一天,維園的主辦者敢跨過羅湖橋,去實行他們的口號,這才叫出息,我們才應該給予他們掌聲。

對八九民運,我總想到兩句話:
一是蔡元培說的「殺君馬者道旁兒」。意思是馬跑得很快,路邊的看客不停地稱讚,馬主就不停地加速,結果把馬累死了。正如魯迅所言,在中國,鼓掌會鼓死人的,是謂捧殺
一是法國學者古斯塔夫 勒龐(Gustave Le Bon)在《大眾心理學》(The Crowd: 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 1896)和《革命心理學》(Les Lois psychologiques de l'évolution des peuples)兩本著作中一再指出的:「對群眾來說,口號越簡單越缺乏嚴謹的論證就越具有益惑性。」

3 則留言:

  1. 当年你中二参加,我在上海大一也参加,我的观点是前期正常学生运动,后期就是无政府主义的暴动,所以应该镇压,根本无需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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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平反是要為軍人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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